閻焱:投資項目的考察像唱片公司選擇藝人

2007-10-23 01:03:11      風險投資

  閻炎,軟銀亞洲賽富基金首席合伙人,1957年生于安徽,1975年到安慶潛山縣插隊,1977年考入南京航空學院飛機設計專業(yè),并于三年后進入北大社會學系念研究生,師從費孝通先生。1986年獲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獎學金赴美修習國際金融學,畢業(yè)后進入世界銀行。1995年到2001年任美國AIG亞洲基礎設施投資基金董事總經(jīng)理,成為這支管理基金最年輕的合伙人。2003年任職于軟銀亞洲投資基金,投資盛大網(wǎng)絡四千萬美元,2005年以五千萬美元退出。2005年創(chuàng)立軟銀亞洲賽富基金并任首席合伙人,并被評為中國十佳創(chuàng)業(yè)投資人。   

  投資項目的考察就像唱片公司選擇藝人   

  主持人:閻炎先生,三位觀察員用了不同的字眼形容你,你自己認為呢?   

  閻  炎:人只能活一次,不變化點,這輩子就白活了。   

  主持人:現(xiàn)場的很多同學,他們有沒有傳奇的機會。   

  閻  炎:比較難。因為一個人的經(jīng)歷往往是一個時代的縮影,他們正在經(jīng)歷的是比較平穩(wěn)的一代。   

  宋  柯:我感覺閻炎實際上是個唱片公司的老板, 他投的這些公司都有一定風險,但是有它的成長和潛力,這跟我們投資一個藝人是一樣的道理。   

  閻  炎:對。其實在做投資的時候,對一個項目的考察,跟一個唱片公司對一個藝人的考察,有很多相通的地方。   

  宋  柯:我們在考察一個公司的時候,可能超過一半以上是在考察這家公司的管理層。   

  閻  炎:是的,考察這家公司創(chuàng)始人的人品、能力等,和考察一個歌手是一樣的道理,如果一個歌手歌唱能力非常好,但是并不敬業(yè),沒有職業(yè)道德,我想這個人是很難成功的,所以說,做風險投資和做唱片公司的老板,有很多相同之處。   

  宋立新:你覺得你最大的優(yōu)點和缺點是什么。   

  閻  炎:自負。我想每一個相對成功的人身上都有種自負的東西,可能更準確的應該叫自信,因為每個人都有彷徨、動搖的時候,但是當一個個困難都被你征服以后,你的自信心會很強,給外人的感覺就是自負。這種自負我覺得應該是一種內(nèi)在的東西。其實跟我接觸久了,很多人都會覺得我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,但這種接近同時又不是那么容易。   

  主持人:有一種距離。   

  閻  炎:其實人與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感是好事,因為人的一生,親密的朋友應該不多。   

  失敗是一種主觀的感覺   

  主持人:我補充一點,閻先生在普林斯頓念書時,每天可以讀300頁以上的英文書,而且還特別會考試,從飛機設計、到師從費老在北大讀社會學、到普林斯頓的全額獎學金,想學什么就學什么,想考什么就考什么。   

  鈕文新:失敗是人生非常重大的一筆財富,但我覺得你好像缺少這份財富。   

  閻  炎:每一個人在社會上都會經(jīng)歷過失敗,只是失敗有大有小,比如我去追一個我很心儀的女孩子,可能沒追到,這也是個失敗。你想去做一個職業(yè)的改變,你沒有成功,也許這是失敗,但是更多失敗是一種主觀的感覺。   

  主持人:老子說,無欲則剛。   

  閻  炎:是,就當你沒有什么欲望的時候,你可能就永遠不會存在失敗。我在南京航空學院的時候,當時是我們學校的排球隊的隊長,因為我年輕的時候打過專業(yè)排球,我們連續(xù)三年得了江蘇省的高校冠軍。第四年的時候,是最重要的一年,因為冠軍將代表江蘇省參加全國大學生比賽。不幸的是我在決賽之前把手打斷了,今天還沒有復原。因為我是打二傳、打組織,我如果不上場的話,必輸無疑。結果我那天上場了,打了三針封閉針上去的,可最后還是以二比三輸給南京郵電學院。那次失敗對我影響非常大,我記得我整整一個星期都沒去上課,那時候?qū)ξ襾碇v,世界灰了一半。對,所以有時候,失敗更多的是一種主觀的感覺。   

  主持人:1975年插隊,1977年第一批考大學,1985年第一批出國潮進入美國主流社會,看完這些資料,第一個感受就是一切都被你趕上了。   

  閻  炎:其實我經(jīng)常覺得我們這代人很幸運,看看在美國的這些華人,歷史上中國去美國有好幾次大潮,之前去的絕大多數(shù)人在美國只做兩件事,一個是開餐館,第二個是開干洗店。我們能夠趕上這撥大潮的,完全得益于中國經(jīng)濟的改革浪潮。   

  主持人:以前文章里面有句話叫,無以為謝,惟有謝天。   

  閻  炎:每個人要成功一定會依賴當時的大環(huán)境。   

  喜歡的事情要去試試,否則老了一定會后悔   

  閻  炎:其實我在1977年考大學的時候,因為經(jīng)過了10年的文革,在農(nóng)村里面考大學時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,我第一志愿特想考文科。   

  主持人:比如?   

  閻  炎:比如當電影導演,結果那年北大文科不招生,只有考古系,我想我這種人應該永遠不會去考古,所以退而求其次。考南航是我10歲時的夢想,當飛行員。我訂過一本叫《航空知識》的雜志,每一期都不落,到最后攢了一間房子的航空雜志。所以到今天為止,我對美國的F18、 F16、 F15戰(zhàn)機的性能了如指掌。   

  閻  炎:我當時考南航以為是去當飛行員,可是等到我到學校以后一看才知道,不是去當飛行員,是去造飛機,當時我的心涼了半截。再加上理工科,男多女少。   

  主持人:人生活著沒意思,我同意。   

  閻  炎:那時候沒有學習動力,年輕人的能量沒地方發(fā)泄就去打球,所以我在那時候體育很好,但是我的考試成績也不錯,考試前抱抱佛腳,我都能考得很好。當時還年輕,心高氣盛特別想改變這個社會,想去考研究生。想讀文科考社會學,其實一點也不知道什么叫社會學,而且當時誤以為讀了社會學以后,就能當官,覺得出來有希望當總理。   

  主持人:所以你有一連串的誤解。   

  閻  炎:沒錯,所以當時去考北大,真的是希望出來后能當官,當了官以后就最有希望改變這個社會,就這么簡單的道理。當時就這么想的。我覺得我喜歡這個事,如果不去試試的話,將來等到我兩鬢染霜的時候我一定會后悔,我最希望的是,每一天對我來講都是新的一天。我在美國的公司里也干過,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,世界銀行干了幾天我就覺得煩。   

  投資就是花別人的大錢   

  主持人:你真正創(chuàng)業(yè)的時候多大?   

  閻  炎:30多歲,我去美國的時候29歲。   

  主持人:成功的商人一定要對賺錢有熱情嗎?   

  閻  炎:其實更多是一種戰(zhàn)勝,一種挑戰(zhàn),一種征服。其實在做項目投資的時候,我不會想著錢,當時做投資只有一種最簡單的想法,就是要一種征服的感覺,我有一天躺在床上,我在想世界上什么事最好,應該是花錢;花錢中最好的呢,就是花別人的錢,而且是花大錢,投資就是這樣。   

  主持人:您覺得您心中的定義,風險投資究竟是什么?   

  閻  炎:所謂風險投資其實蠻簡單的,就是你去投資一個公司,成為它的一個股東,同時你承擔它這個公司失敗的風險,也得到它成功的回報,這就是風險投資。   

  主持人:那您現(xiàn)在的身份就叫風險投資人。   

  閻  炎:是。   

  鈕文新:我們知道在硅谷,風險投資的成功只有10%左右。   

  主持人:對。   

  鈕文新:那么100%的勝利的話,對它還是風險投資嗎?   

  閻  炎:風險投資在中國還是一個非常新的事情。我在13年以前開始投資的時候,在中國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什么叫風險投資,只是最近兩年,風險投資在中國才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名詞。即使今天,比如說在一些年輕人中間風險投資非常火,我們把它叫做非常sexy,很性感的一個職業(yè),但是你問有多少人真正懂,微乎其微。到目前為止,在中國真正懂風險投資的,不瞞你說我還沒有碰到過一個人。

  每一個成功的人身上都有種自負的東西   

  主持人:看看閻炎先生的戰(zhàn)果。2005年橡果國際,投了4300萬美元;2005年順馳中國不動產(chǎn)網(wǎng)絡集團,投了3000萬美元;2006年銀河臺播客網(wǎng)站,投了900萬美元;2006年全美測試軟件系統(tǒng)有限公司,投了1800萬美元;2006年環(huán)球雅思教育集團,投了2000萬美元等等50個項目。作為風險投資領軍人物,您談談現(xiàn)在整個中國市場是在一個什么樣的風口浪尖?   

  閻  炎:這幾年錢確實比以前多了,這是事實。但是從經(jīng)濟角度的供求關系來看,就是對資本的需求和現(xiàn)有的資金來講,中國的資金還遠遠小于需求量。2006年是中國歷史上風投最高的一年,總共風險投資在中國投了17.8億美金,這是中國歷史的新高。2005年全中國的風險投資是10.4億美金,所以去年增長得很快。但是美國去年的風投是265億美金。   

  主持人:還差20倍。   

  閻  炎:以色列 600萬人的國家,去年的風投是18.8億美金。   

  主持人:幾乎相等,但是它只有600萬人。   

  閻  炎:所以從供求關系這個角度來看,中國的錢非常少。中國在銀行里的存款大概有28萬億。如果從銀行拿出1%的錢,就是2800億,年平均回報大概是2%到3%左右。銀行的存款現(xiàn)在占整個中國資本市場大概94%左右,而在美國商業(yè)銀行的存款只占整個資本市場不到50% ,所以說從這個意義上講,中國是一個資金使用效率非常低的國家。   

  如果重來,我一定和女兒多呆一會   

  鈕文新:今后的投資能不能往前做一做,能夠給更多的年輕人一些機會。   

  閻  炎:我覺得這個回答分兩個層次,第一個就是關于作為一個職業(yè)投資人,你怎么去看你的風險與回報;第二個就是我們作為一個基金,我們是怎么分配我們的資本。我們并不是不做早期的投資,但是我們選擇性非常強,我們大概只有10%的資本投到早期。即使是在晚期的中間,大概95%以上的投資的項目,我們是惟一的投資人,換句話說都是別人沒有碰過的東西。   

  主持人:相信自己的眼光。   

  閻  炎:當我們選定一家公司的時候,我們會給它足夠的錢,讓它一直做到上市。我們在1998年投海油的時候,是在海油第一次上市失敗的時候,我那時候在AIG基金,基辛格當時是我們這個基金委員會的顧問委員會主席,后來我把他說動了,我就說了一句話,我說基辛格博士,你看一看,假如一個美國的公司對它美國所有的沿海,有獨家的開采勘探的權利的話,這公司值多少錢,他一聽就明白了。再比如我們投資盛大,今天看來是很輝煌的一個投資,可以說是經(jīng)典的,哈佛商學院給它做了一個投資的案例。當初在我們前面有十幾家基金都看到盛大,但是沒有一家愿意投,而我們卻投了。我自己跟他說如果你們同意的話,我個人愿意放錢,在同樣條件下跟基金一塊來投。   

  宋立新:你喜歡做主,更喜歡自由,我想知道你會和一個比你更有能力、更自信的人合作嗎?   

  閻  炎:一個真正有自信的人和有能力的人,其實他的心胸是很開闊的,與一個人的主觀意愿和領袖能力是至關重要的。如果拿破侖當年不是東征失敗的話,整個歐洲的歷史會重寫,如果當年成吉思汗不是被他的后續(xù)跟不上的話,整個世界史會重寫。   

  宋立新:你在這些年一直在爭取自由,付出的代價是什么?   

  閻  炎:我永遠不會去思考我會失去什么、我的代價是什么。我覺得沒有代價,我得到這么多的歡樂,我得到這么多東西,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是一個苦事。從事業(yè)上來講沒有,但是如果從個人的生活上來講,我可能會重新考慮。記得有一次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我女兒長大了,她說爸爸,這些年你花了多少時間跟我在一起,你一點也不了解我,我聽到這句話時,感觸很深。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外面跑,如果時間能夠重來的話,我一定會跟她再多待點時間。   

  與陳天橋不一樣的看法   

  主持人:在談太合麥田這個合作的時候,過程有多長?   

  閻  炎:我們投太合麥田其實包括了很多。我們基本認為在目前的中國,這個大的政治環(huán)境下,比較容易做到商品化的是音樂。我們對每一個公司的投資,在行業(yè)里面基本上都會看四五家以上。宋柯也知道,其實在他之前我們看了滾石,叫V8 是吧,看了很多家。   

  主持人:所以你是先對行業(yè)產(chǎn)生了注意。   

  宋  柯:對,然后尋找合適的投資對象。   

  閻  炎:然后我們再跟每一個公司的團隊溝通的過程中,我們有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大家有沒有共識和共鳴。   

  宋  柯:我們也是一樣,我們當時放出風說想找風險投資,然后我在那30天內(nèi)大概見了40個VC,之前一直傳說,閻兄是一個很tough的人,強勢。   

  主持人:心高氣傲。   

  宋  柯:對,你很難搞定他,他是永遠要搞定你的人。其實私底下閻兄不是一個很乏味、很無趣的投資者,相反能跟很多人聊得來。   

  主持人:后來你執(zhí)掌公司,執(zhí)行所有的過程里,風投扮演了什么角色?   

  宋  柯:我覺得在很多方面他多了一些要求,財務上的要求、戰(zhàn)略方向上的要求,當然管理上也是,但我覺得,這點對于太合麥田應該是一個非常好的幫助。   

  鈕文新:你們在合作的過程當中,有沒有過爭執(zhí),兩個都是特自負的人,最后誰讓步,這個我想可能是免不了的,但是我們外人不知道。   

  閻  炎:實事求是講,絕大多數(shù)的情況下,投資人和被投人之間都是相處得比較融洽,更多的是在一起商量著辦事,這個你可以問宋柯,我們在一起從來沒有吵過。   

  宋立新:如果遇到爭執(zhí)的時候,你是怎么處理的爭執(zhí)?   

  閻  炎:我跟宋柯到目前為止爭執(zhí)都沒有過。   

  宋立新:我們想知道你在從事投資行業(yè)以來,你印象里面最大的一次爭執(zhí)是什么?   

  閻  炎:當初在盛大的,做機頂盒這個問題上,我和陳天橋有過爭執(zhí),我不太主張他們做機頂盒,天橋比較主張,我認為做機頂盒是個完全不一樣的商務模式,我們團隊連什么叫庫存風險都不知道,你怎么能去做它。而且做這個需要積壓大量資金,而網(wǎng)游當時最好的,就因為它的盈利模式,它的商業(yè)可擴充性特別好,如果去做機頂盒的話,對企業(yè)是一個很大的傷害。   

  宋立新:你后來用退出來解決了這次爭執(zhí)。   

  閻  炎:如果在一個重大的戰(zhàn)略發(fā)展問題上,大家不能夠達到一致的話,上市以后,資金就可以自由流向了,那我們最好的方式只能是退出,然后把錢投到更高回報的地方。   

  主持人:進去的時候是4000萬,出來的時候5.6億。   

  沒有任何東西讓我睡不著   

  閻  炎:我一直覺得市場上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傳說,說我特別強。但是我現(xiàn)在覺得這樣也好,有時候讓人家心理上有一種畏懼感 ,在談判中很有用。其實投資不是那么簡單,當你投到一個公司里面以后,你有非常多的工作要做,你要幫助他們在法律上把法律的股權結構弄好,更重要的是把公司的制度建立起來。比如財務制度、用人制度、管理制度,然后還要幫助公司在市場上找一些合格的人來增強他的管理團隊,然后還要經(jīng)常跟他們開會,一起討論公司的發(fā)展戰(zhàn)略。   

  主持人:其實要投注大量心力。一個月你大概要面對多少個不同的項目?   

  閻  炎:至少幾十個吧。   

  觀  眾:要想做一個成功的風險投資人,個人魅力占多大比重?   

  閻  炎:一半吧。   

  觀  眾:從一個職業(yè)轉(zhuǎn)移到另外一個職業(yè)的時候需要做很大的決定,做風險投資的時候也需要做很多的決定,您是怎么去做好這些決定的,請給我們寶貴的建議,謝謝。   

  閻  炎:記住我剛才說的一點,每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活一次,那么在這一輩子中怎么能夠把你的人生做得更有價值、更豐富多彩,我覺得這一點最重要。   

  主持人:請三位觀察員提出您今天的最大的問題,或總結、或意見、或建議給閻先生。   

  鈕文新:萬一出現(xiàn)了失敗,出現(xiàn)了閃失,對于你的壓力是不是很大?   

  閻  炎:作為一個職業(yè)投資人,你的心理就應該已經(jīng)做好了承受這種失敗的準備,如果說今天我投資一個失敗,賠了幾千萬美金,沒關系。我現(xiàn)在管22億美金,我所考慮的只是說我22億美金中間,我能做到多少回報,沒有任何東西,現(xiàn)在可以說讓我睡不著覺了。   

  宋立新:你是一個事事都追求完美的人,如果你要拍電影會怎么樣,在運動場上會怎么樣,如果你減少追求完美20%的話,你的生活會是怎么樣?   

  閻  炎:在經(jīng)濟學上有一個效益遞減的曲線。就是當你達到90%以后,再花很多的時間,你的效益也會遞減。從經(jīng)濟學上,從一個理性的角度來講是這樣,但作為一個人的話,可能你失去20%,那邊就會得到20% 或者50% ,這是一個假設。至少在我現(xiàn)在的心態(tài)來講,我覺得我不管做什么事,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做,我希望做到盡善盡美。   

  還有件未完成的事,跟錢無關   

  主持人:在你的生命當中,有沒有一個是你敬仰的、羨慕的、崇拜的、推崇的人?   

  閻  炎:實事求是說很少,如果說勉強想一個,我想杰克?韋爾奇是我很尊敬的,很多人尊敬他的原因是商業(yè)上的成功。我覺得確實這樣,他很睿智,而且說話非常坦率,另外我也覺得他很有勇氣。   

  主持人:送閻先生一句話。   

  宋立新:我想送他九個字,就是拿得起、看得破、放得下。   

  鈕文新:我給閻焱先生的評價是,活出來了。   

  宋  柯:我覺得他心里面還有件事沒完成,但絕不是錢,所以我希望閻兄把他心里最想做成的那件事做成了。   

  閻  炎:對,肯定不是錢,跟投多少錢回多少錢沒關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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